哭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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哭泣
回了自己的院子, 兩個人就要自在許多，妤臻的心中也稍稍安定，在這陌生地界, 總是感覺處處都要小心謹慎。
宋謝清將所得知的消息傳到沈長玄的手上，私自販鹽本就是大罪, 而就現在看來這錢隼同尚州刺史之間還有更加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如今只有放長線釣大魚了。
連著好幾日, 沈長玄都裝作一副風流公子哥的模樣, 夜夜同錢隼他們混在一起，不同的是他的身邊從來沒有女子相伴。
偶有帶著妤臻來赴宴的時候也是早早就尋個借口回去了。
錢隼笑著打趣, “周兄難不成還懼內, 這周夫人雖然貌美, 但家花哪有野花香, 這玉花坊的女子雖說不上國色天香, 但也是小家碧玉, 周兄不如帶回去兩個，想來周夫人也不會說什麽。”
沈長玄笑笑，“周兄有所不知, 我家夫人可是個愛吃醋的, 若是我今日真的帶了女子回去, 想必她以後都不理我了。”
嵐邑在一旁冷著臉道：“大哥送你的女人，周兄就這麽拒絕了不好吧。”他目光緊緊盯著, 似乎想要從他那張臉上看出什麽來。
錢隼也是笑著不說話, 顯而易見，今日這女子他是必收不可了。
沈長玄裝作聽不懂的樣子, 靜靜的坐著, 腦中早已經在想妤臻今日出門前答應等他回來，如今t已經快是深夜, 他要早早回去才好。
氣氛逐漸劍拔弩張。
宋謝清喝下一杯酒，打破僵局，哈哈道：“哎呀！錢兄，如今這世道像周兄這般專情的人可不多見，你就別打擾他們小夫妻恩愛了。”
“我看這美人生的真是不錯，不如錢兄送到我府上如何？”
說著他還色瞇瞇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女子，一臉心動的樣子。
錢隼：“怎麽？子項不是一向不接受女子嗎？”
子項是宋謝清的假名，他打著哈哈，“哎，這不是跟著錢兄久了，難免觀念就發生變化了嘛，再說你看這美人，多水靈啊！”
錢隼哈哈大笑，“行，那今日子項便把這美人領回去吧！如是以後有喜歡的一定告訴我，老子一定將那女子送給你。”
宋謝清拱手道：“多謝錢兄！”
“只是錢兄，你之前不是還說帶著我們賺銀子的嗎，這麽久了我們什麽時候開工啊！我這褲腰帶都要勒的喘不過氣來了。”
錢隼看了宋謝清一眼，將手中的酒杯重重放下，大聲道：“後日！後日咱們就去大賺一場！”
宋謝清很給面子的捧場：“錢兄威武！”
底下眾人呼聲一片，都沈醉在這金錢奢華的溫柔鄉裏。
後日，傍晚。
妤臻給沈長玄整理衣襟，細細囑咐：“夫君此去定要小心，我在這裏等著夫君歸來。”
沈長玄穿了一身夜行衣，緊身的衣裳顯的他更加健壯有力，看著便讓人心安，他低頭親了一下她紅潤的唇瓣，低聲笑，“放心，不會讓你擔心的。”
妤臻點點頭，目送著他離開。
錢隼帶著一群人，全部穿著夜行衣穿梭在樹林中。
沈長玄的位置在人群的後面，他暗地裏觀察這裏的地勢，這裏地勢高聳，他們一行人卻在山腳下盤旋。
嵐邑扒開面前半尺高的草叢，白日看起來枯黃的樹葉在月光的映照下顏色更加深了，前面又是一個隱秘的小道。
路面崎嶇，眾人走了好久才到達目的地。
面前是一堵石墻，被石頭堵的死死的，看起來並沒有路。
宋謝清疑惑問道：“這也沒有路啊，嵐邑兄你是不是記錯路了，這怎麽走？”
嵐邑是個沈默寡言的人，他沒有言語，伸手摸到一處凸起，往裏面輕輕一推，這堵光滑的石墻便出現了一個凹陷的地方。
宋謝清嗤笑一聲，“嘖，我還以為這門會自己打開呢，沒想到啥也沒有，錢兄我們到底怎麽進去啊？”
錢隼笑了笑，“子項稍安勿躁。”
嵐邑擼起袖子，深吸一口氣，只見他上前一步，竟然徒手把一塊大石搬了起來，很快一個黑漆漆的通道便顯現在人們臉前。
宋謝清的眼睛裏寫滿了震驚，想不到這世上還有種能人，這也太誇張了吧！
他發自內心的感嘆：“嵐邑兄你真是深藏不漏啊！”
錢隼笑笑，呼喊大家進洞。
石洞常年不見天日，越往裏面走越陰冷，潮濕的空氣粘在每一個人的身上，火把上的火苗搖搖晃晃似乎要熄滅。
路面上逐漸出現了白色的晶狀物體，順著這痕跡往前走，一大片的鹽袋出現在視線之中。
沈長玄看了一眼，這裏應當是他們的存放私鹽的地方，看這數量，以後故意擡高價錢，擾亂鹽價就非常容易做到了。
想不到在淩國的律令下還有人膽敢私自存儲這麽多。
錢隼上前一步，哈哈大笑，笑聲回蕩，更像是他得意的心情，“周兄！你看！我們馬上就要發大財了！”
沈長玄唇角勾起，“原來錢兄還有這般本事，周某佩服。”
錢隼幻想著以後成為第一富豪的場景，臉上的笑意根本壓不住，“周兄，你周家的生意在水運上也有涉獵，將這些鹽袋運出尚州應該不成問題吧。”
沈長玄拍掉他搭在肩膀上的手掌，微笑道：“自然，不過，這些要運往哪裏，錢兄總要給周某一個地方吧。”
錢隼面上笑意一凝，湊近了他的耳邊開口：“周兄，這種事情還是知道越少越好，你只需將這些東西送到特定的地方，會有人把東西帶走的。”
“唉，我這也是為了周兄好，畢竟人們常說好奇心害死貓，周兄應該懂得這個道理吧。”
沈長玄微微一笑：“錢兄說的是，放心，我必將這些運往它們該去的地方。”
錢隼滿意了，“快，大家都動手！”
後面跟著的小弟們頓時忙著搬起來。
宋謝清趁人不註意的時候，給了沈長玄一個眼神，“真的把這些東西運出尚州？”
沈長玄擡眼看向眾人，他自然不會真的幫助錢隼，相反他還要順著這條線將參與此事的人都繩之於法。
……
妤臻在屋內歇著，已經是子時了她卻還在點燈坐著。
瀾夜心疼她，上前勸道：“夫人，這麽晚了，就去休息吧，等公子回來了我立馬叫你。”
妤臻看了看外面懸掛的月亮，今日月初，潔白的月亮像一張玉弓。
她眨了眨酸澀的眼睛，看到蠟燭都已經燃燒了一半多，換了個姿勢，“我去床上躺著，你跟采露也去休息吧，夫君今夜應當不回來了。”
采露端來了熱水，伺候她洗漱，“夫人不必擔心，有暮鋒暗地裏跟著，不會有事的。”
“我跟瀾夜就守在門外，夫人若是有需要就喚我們。”
屋內的蠟燭被滅，她一個人躺在床上，雖然遠在尚州，但沈長玄對她很是上心，這睡覺鋪的布料柔軟舒適，都是她在京城時常用的，就連這帳子也是遵從了女子的喜好，多是清雅好看之物。
妤臻平躺著，帳子被人已經放下，黑漆漆的一片，讓人倍加沒有安全感，自從成親後她就幾乎沒有一個人睡覺的時候，此刻那種孤獨寂寞幾乎要將她淹沒。
她翻來覆去換了好幾個姿勢也沒能睡著，妤臻騰的一下坐了起來，她伸手欲掀開帳子。
一絲月光傾瀉而來，妤臻還沒有適應這微弱的月光，她的手掌忽然被人握住，一股力量帶著她身子前傾，她第一反應就是張嘴呼救。
然而此人快速的將她翻了個身子，背對著他，周邊是陌生的氣息，妤臻的嘴巴被人緊緊捂著，她的眼淚都被嚇出來了。
那一瞬間她想，難道是沈長玄那邊暴露了，所以錢隼的人想要殺人滅口嗎。
她雙手被禁錮在身後，一點都動彈不得，她別無他法，只能狠狠的咬下捂著她的手掌。
因為害怕，她用足了力氣，直至唇上沾染了鮮血，蔓延到舌尖她也不敢松懈。
“嘶。”
聽到熟悉的聲音，妤臻收了力道，楞楞的眨眨眼睛，禁錮她的手松開，她轉了個身子，看到的是沈長玄那張沾著笑意的臉。
“怎麽？夫人這是想要弒夫啊。”
他的聲音尾調上揚，顯然剛才是故意的。
妤臻心下一松，先前壓抑的淚珠滾滾而落，小聲哭泣抱怨道：“你嚇死我了……”
“我，我還以為……”
沈長玄本意是想挑逗她一下，沒想到把人都嚇哭了。
“好了好了，是我的錯，夫人莫生氣。”
妤臻是真的被嚇壞了，本來她就在擔心他的安危，這麽一嚇她把之前壓抑的情緒都釋放出來，哭的止不住了。
沈長玄見事態收不住了，他低聲哄到：“夫人別哭了，哭的我心疼。”
妤臻眼眶紅的像個小兔子，不理會他繼續小聲啜泣。
男人見實在哄不住了，直接吻上了她的嘴唇，柔軟的不可思議。
“唔……”妤臻眼睛睜的圓圓的，雙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掙紮。
她嘴巴緊閉，扭過頭將腦袋放在他的肩膀上，趴在他的耳邊小聲喘息，“他們可走了？”
沈長玄瞥了一眼窗外的黑影早已經離開，他笑了笑，“已經離開了。”
妤臻止住了哭聲，繼續小聲說話，“那……我們還要演嗎？”
依照錢隼多疑的性格，他之前未收下錢隼安排的眼線，最近肯定會有人來監視。
兩人早就商量好要演一場戲給錢隼看，打消他的疑慮。
窗外的人許是聽到屋內的動靜回去覆命了。
妤臻很少在沈長玄面前哭，除了特定的時候，她大多都是溫溫柔柔的，軟綿的性子，說什麽情緒都起伏不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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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只有放長線釣大魚了。
連著好幾日, 沈長玄都裝作一副風流公子哥的模樣, 夜夜同錢隼他們混在一起，不同的是他的身邊從來沒有女子相伴。
偶有帶著妤臻來赴宴的時候也是早早就尋個借口回去了。
錢隼笑著打趣, “周兄難不成還懼內, 這周夫人雖然貌美, 但家花哪有野花香, 這玉花坊的女子雖說不上國色天香, 但也是小家碧玉, 周兄不如帶回去兩個，想來周夫人也不會說什麽。”
沈長玄笑笑，“周兄有所不知, 我家夫人可是個愛吃醋的, 若是我今日真的帶了女子回去, 想必她以後都不理我了。”
嵐邑在一旁冷著臉道：“大哥送你的女人，周兄就這麽拒絕了不好吧。”他目光緊緊盯著, 似乎想要從他那張臉上看出什麽來。
錢隼也是笑著不說話, 顯而易見，今日這女子他是必收不可了。
沈長玄裝作聽不懂的樣子, 靜靜的坐著, 腦中早已經在想妤臻今日出門前答應等他回來，如今t已經快是深夜, 他要早早回去才好。
氣氛逐漸劍拔弩張。
宋謝清喝下一杯酒，打破僵局，哈哈道：“哎呀！錢兄，如今這世道像周兄這般專情的人可不多見，你就別打擾他們小夫妻恩愛了。”
“我看這美人生的真是不錯，不如錢兄送到我府上如何？”
說著他還色瞇瞇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女子，一臉心動的樣子。
錢隼：“怎麽？子項不是一向不接受女子嗎？”
子項是宋謝清的假名，他打著哈哈，“哎，這不是跟著錢兄久了，難免觀念就發生變化了嘛，再說你看這美人，多水靈啊！”
錢隼哈哈大笑，“行，那今日子項便把這美人領回去吧！如是以後有喜歡的一定告訴我，老子一定將那女子送給你。”
宋謝清拱手道：“多謝錢兄！”
“只是錢兄，你之前不是還說帶著我們賺銀子的嗎，這麽久了我們什麽時候開工啊！我這褲腰帶都要勒的喘不過氣來了。”
錢隼看了宋謝清一眼，將手中的酒杯重重放下，大聲道：“後日！後日咱們就去大賺一場！”
宋謝清很給面子的捧場：“錢兄威武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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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日，傍晚。
妤臻給沈長玄整理衣襟，細細囑咐：“夫君此去定要小心，我在這裏等著夫君歸來。”
沈長玄穿了一身夜行衣，緊身的衣裳顯的他更加健壯有力，看著便讓人心安，他低頭親了一下她紅潤的唇瓣，低聲笑，“放心，不會讓你擔心的。”
妤臻點點頭，目送著他離開。
錢隼帶著一群人，全部穿著夜行衣穿梭在樹林中。
沈長玄的位置在人群的後面，他暗地裏觀察這裏的地勢，這裏地勢高聳，他們一行人卻在山腳下盤旋。
嵐邑扒開面前半尺高的草叢，白日看起來枯黃的樹葉在月光的映照下顏色更加深了，前面又是一個隱秘的小道。
路面崎嶇，眾人走了好久才到達目的地。
面前是一堵石墻，被石頭堵的死死的，看起來並沒有路。
宋謝清疑惑問道：“這也沒有路啊，嵐邑兄你是不是記錯路了，這怎麽走？”
嵐邑是個沈默寡言的人，他沒有言語，伸手摸到一處凸起，往裏面輕輕一推，這堵光滑的石墻便出現了一個凹陷的地方。
宋謝清嗤笑一聲，“嘖，我還以為這門會自己打開呢，沒想到啥也沒有，錢兄我們到底怎麽進去啊？”
錢隼笑了笑，“子項稍安勿躁。”
嵐邑擼起袖子，深吸一口氣，只見他上前一步，竟然徒手把一塊大石搬了起來，很快一個黑漆漆的通道便顯現在人們臉前。
宋謝清的眼睛裏寫滿了震驚，想不到這世上還有種能人，這也太誇張了吧！
他發自內心的感嘆：“嵐邑兄你真是深藏不漏啊！”
錢隼笑笑，呼喊大家進洞。
石洞常年不見天日，越往裏面走越陰冷，潮濕的空氣粘在每一個人的身上，火把上的火苗搖搖晃晃似乎要熄滅。
路面上逐漸出現了白色的晶狀物體，順著這痕跡往前走，一大片的鹽袋出現在視線之中。
沈長玄看了一眼，這裏應當是他們的存放私鹽的地方，看這數量，以後故意擡高價錢，擾亂鹽價就非常容易做到了。
想不到在淩國的律令下還有人膽敢私自存儲這麽多。
錢隼上前一步，哈哈大笑，笑聲回蕩，更像是他得意的心情，“周兄！你看！我們馬上就要發大財了！”
沈長玄唇角勾起，“原來錢兄還有這般本事，周某佩服。”
錢隼幻想著以後成為第一富豪的場景，臉上的笑意根本壓不住，“周兄，你周家的生意在水運上也有涉獵，將這些鹽袋運出尚州應該不成問題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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錢隼面上笑意一凝，湊近了他的耳邊開口：“周兄，這種事情還是知道越少越好，你只需將這些東西送到特定的地方，會有人把東西帶走的。”
“唉，我這也是為了周兄好，畢竟人們常說好奇心害死貓，周兄應該懂得這個道理吧。”
沈長玄微微一笑：“錢兄說的是，放心，我必將這些運往它們該去的地方。”
錢隼滿意了，“快，大家都動手！”
後面跟著的小弟們頓時忙著搬起來。
宋謝清趁人不註意的時候，給了沈長玄一個眼神，“真的把這些東西運出尚州？”
沈長玄擡眼看向眾人，他自然不會真的幫助錢隼，相反他還要順著這條線將參與此事的人都繩之於法。
……
妤臻在屋內歇著，已經是子時了她卻還在點燈坐著。
瀾夜心疼她，上前勸道：“夫人，這麽晚了，就去休息吧，等公子回來了我立馬叫你。”
妤臻看了看外面懸掛的月亮，今日月初，潔白的月亮像一張玉弓。
她眨了眨酸澀的眼睛，看到蠟燭都已經燃燒了一半多，換了個姿勢，“我去床上躺著，你跟采露也去休息吧，夫君今夜應當不回來了。”
采露端來了熱水，伺候她洗漱，“夫人不必擔心，有暮鋒暗地裏跟著，不會有事的。”
“我跟瀾夜就守在門外，夫人若是有需要就喚我們。”
屋內的蠟燭被滅，她一個人躺在床上，雖然遠在尚州，但沈長玄對她很是上心，這睡覺鋪的布料柔軟舒適，都是她在京城時常用的，就連這帳子也是遵從了女子的喜好，多是清雅好看之物。
妤臻平躺著，帳子被人已經放下，黑漆漆的一片，讓人倍加沒有安全感，自從成親後她就幾乎沒有一個人睡覺的時候，此刻那種孤獨寂寞幾乎要將她淹沒。
她翻來覆去換了好幾個姿勢也沒能睡著，妤臻騰的一下坐了起來，她伸手欲掀開帳子。
一絲月光傾瀉而來，妤臻還沒有適應這微弱的月光，她的手掌忽然被人握住，一股力量帶著她身子前傾，她第一反應就是張嘴呼救。
然而此人快速的將她翻了個身子，背對著他，周邊是陌生的氣息，妤臻的嘴巴被人緊緊捂著，她的眼淚都被嚇出來了。
那一瞬間她想，難道是沈長玄那邊暴露了，所以錢隼的人想要殺人滅口嗎。
她雙手被禁錮在身後，一點都動彈不得，她別無他法，只能狠狠的咬下捂著她的手掌。
因為害怕，她用足了力氣，直至唇上沾染了鮮血，蔓延到舌尖她也不敢松懈。
“嘶。”
聽到熟悉的聲音，妤臻收了力道，楞楞的眨眨眼睛，禁錮她的手松開，她轉了個身子，看到的是沈長玄那張沾著笑意的臉。
“怎麽？夫人這是想要弒夫啊。”
他的聲音尾調上揚，顯然剛才是故意的。
妤臻心下一松，先前壓抑的淚珠滾滾而落，小聲哭泣抱怨道：“你嚇死我了……”
“我，我還以為……”
沈長玄本意是想挑逗她一下，沒想到把人都嚇哭了。
“好了好了，是我的錯，夫人莫生氣。”
妤臻是真的被嚇壞了，本來她就在擔心他的安危，這麽一嚇她把之前壓抑的情緒都釋放出來，哭的止不住了。
沈長玄見事態收不住了，他低聲哄到：“夫人別哭了，哭的我心疼。”
妤臻眼眶紅的像個小兔子，不理會他繼續小聲啜泣。
男人見實在哄不住了，直接吻上了她的嘴唇，柔軟的不可思議。
“唔……”妤臻眼睛睜的圓圓的，雙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掙紮。
她嘴巴緊閉，扭過頭將腦袋放在他的肩膀上，趴在他的耳邊小聲喘息，“他們可走了？”
沈長玄瞥了一眼窗外的黑影早已經離開，他笑了笑，“已經離開了。”
妤臻止住了哭聲，繼續小聲說話，“那……我們還要演嗎？”
依照錢隼多疑的性格，他之前未收下錢隼安排的眼線，最近肯定會有人來監視。
兩人早就商量好要演一場戲給錢隼看，打消他的疑慮。
窗外的人許是聽到屋內的動靜回去覆命了。
妤臻很少在沈長玄面前哭，除了特定的時候，她大多都是溫溫柔柔的，軟綿的性子，說什麽情緒都起伏不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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